徐自強的練習題 — 一條關於人性的題目

日期:2017年8月12日
地點:光點華山電影館A Two廳

一宗案件的判決,是要憑著不同的證據,證明疑犯是否在場,在法庭的審判下,才能夠有最終的審訊。當然,有不少案件中的疑犯或許會是被冤枉成罪人,會因為疑點重重,甚至是證據不足,令他踏上冤獄之路,他 — 徐自強,便是其中一位。紀錄片導演紀岳君以五年的時間,搜集了不少關於這宗案件的來龍去脈,透過導演的立場,捕捉著徐自強這段反覆忐忑的心路歷程。《徐自強的練習題》一宗案件從不同的角度看到不同的審判,紀岳君利用兩條故事主線的平衡敘述,引申著對社會法治的反思。

《徐》片從導演紀岳君的一段旁白開始,從他的第一身角度留意到於1995年一宗關於黃春樹撕票綁架命案,徐自強是當時其中一位嫌疑犯,然而,他一直有不少的不在場證據,卻被其他嫌疑犯堅稱他是共犯,於是紀岳君便開始從案件中搜集不同的資料,探討著徐自強這人物的背景。經過了多次的審視,律師的協助,二十年來的訴訟,十六年在這冤獄中渡過,徐自強如何回看當時的情況呢?隨著事件的過去,他們看著今天的司法制度,又該會是從什麼的審視角度呢?

電影開端的時候,導演紀岳君由他的第一身角度出發,那時他跟當時的女朋友求婚成功,展露著他那開心的一面,開始了他的新一段成長之路。接著,於2012年,紀岳君便開始接觸徐自強的事件,當時他只能從新聞報導中的資訊,以及一些有關案件的資料,探討徐自強在黃春樹的案件中的角色,接二連三不同的疑點或證據,徐自強面對個人的練習題,導演亦帶領著觀眾們一起面對與學習這人生的練習題。

在2012年五月十九日的凌晨,紀岳君拿起攝影機,在看守所外拍攝剛因速審法生效後被獲假釋的徐自強,雖然能夠暫時重獲自由,但是在出外的一刻,仍然一臉迷茫無助,多次的上訴仍逃不過被判死刑的一刻。在導演的創作上,擬於未能在獄中訪問其餘兩位疑犯,故在他的創作上就只有徐自強的存在,這時卻會把電影的主觀性顯得較重,難以讓觀眾信服。於是,紀岳君卻把視點放到案件中的不同證據,加上不同律師的解說,從而令這件案件的觀點範圍擴闊,亦令觀眾多了一點思考空間。

紀岳君把自己的旁白放在影片的始末,利用這個首尾呼應的處理手法,把電影的結構顯得更為完整。由導演的第一身角度看著徐自強一直在面對著的無助狀態,輾轉地探討著台灣的法律制度,雖然… 徐自強最終能夠取回他的自由,但是… 他那十六年的光景,卻彌留在牢獄中,這是永遠難以抹去的痕跡。紀岳君在片中開始的時候,說出了這句話… 「尋找真相的時候,到底要相信那一邊呢?」無疑,言下之意,導演開始接觸人物與案件的時候,也是對徐自強半信半疑,後來經過了不同的階段,受到不同的煎熬,才明白到徐自強的這段人生。

電影最後的部份,紀岳君再次從他的紀錄角度抽離,回到他的世界裡,在徐自強這二十年的時間裡,經歷過不同的荊棘,最後能夠跟家人的重聚,重拾他自由的生活。然而,從紀岳君的這一段的旁白裡,恍惚聽到一份的可惜,後來他利用了字卡,交代了他五年的婚姻結束,為影片作收筆。看來這個結尾是有點沒有關連,但是從一段婚姻的開始到結束,卻刻劃著他跟隨著徐自強事件的資料搜集而成長,從影像上看到的東西,不僅是真實與否,而是從什麼的角度,去領悟到事件對人物帶來的傷害,這是永遠沒有彌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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